第二百五十五节 风雨飘摇大清朝 (第2/2页)
再说现在在宫里的那位大清国的名义上的最高决断人—隆裕太后。光绪三十四年,光绪帝在南海瀛台涵元殿驾崩,依慈禧太后遗命由宣统帝即位。依宣统帝之命被尊为隆裕皇太后,被称为“兼祧母后”,上徽号“隆裕”,也就是这位窗前默默垂泪的隆裕皇太后。现在的宣统帝年仅三岁,因此由太后抚养宣统帝。同时隆裕太后也实行垂帘听政,和绣墩上坐着的摄政王载沣(宣统帝生父,光绪帝之胞弟)共同主掌风雨飘摇的清王朝。
隆裕不善于巴结于人,所以亲信不多,自当了太后,时有秉裁军国大政,她才知道要守住太后的宝座,必须要保住溥仪的帝位,这就必须要建立自己的势力,尤其是与那些手握实权的亲贵与外臣联合。因此,当载沣树威立信,筹建统治班底之际,隆裕也不得不想方设法笼络一些大臣,以防止载沣权力过大,而危及到自己的位置。隆裕拉拢的对象是庆亲王奕劻,奕劻因得慈禧太后的恩宠,受封清王朝最后一个铁帽子王爷,在朝中权力很大。
不过这些龌龊已经不上台面了,虽然在铁良任用问题上隆裕和载沣曾经意见不合,载沣也曾不无警告地提醒隆裕说,只有朝廷重大事件,太后才能出面商议,这些具体政务,不必烦劳大驾。载沣虽没明说,但隆裕心知肚明,是让她不要越位。经此一遭,本来就没什么实权的隆裕,从此就很少直接出面干涉载沣,对于幼帝只能尽母亲的责任,而对这个国家她已是有心无力。现在的局面却不由得这位少言寡语,性格懦弱的垂帘太后再沉默了。
“王爷,这吴宸轩既然是朝廷里曾经的股肱之臣,昔日庚子救驾大功,恩宠有加,怎么会突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这里面莫非有什么蹊跷之事?”
载沣有苦难言,谁让他当年把庆王爷一党的吴宸轩视为眼中钉,又千不该万不该的放吴宸轩归山东,这下子威望势力都已经如日中天的吴宸轩再也不需要向他们这些空筒子王爷们俯首帖耳了。“回禀太后,这吴宸轩狼子野心已久,值此国难当头,竟然罔顾圣恩,藐视皇权,效仿乱党以中立之名行裂土之实,其心可诛,请太后下旨,削夺吴逆一切官爵,解散武翼叛军。昭告天下,让我大清官民都认清这乱臣贼子的面目。”
“王爷既然成竹在胸,哀家也就放心了。”隆裕嘴上虽然如此说,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宽松“这事儿就全权委托王爷调处,等会儿让军机们拟了旨意,送到养心殿用印便是。哀家在宫里静候王爷平乱定难得佳音。”
“这个…”大话说出去的载沣,没想到平常窝窝囊囊的太后嫂子居然轻巧的一记顺水推舟,就让他这个摄政王坐蜡了。隆裕并没有等着载沣申辩就摆驾慈宁宫,留下一脸苦涩的醇亲王看着自个的儿子被大嫂牵着手上了御辇,被重重宫门给隔断两边。
12月6日,醇亲王载沣上折辞去监国摄政王职位,退归府邸,不问世事。12月12日,在乔夫这位革命教父的号召下,也是受到吴宸轩带领六省独立的鼓舞,南方14省代表共39人,由武汉、上海齐集广州,决议于12月16日选举临时大总统。
不过让乔夫尴尬的是,大家伙并没有先想到还在和小月炫卿卿我我的革命导师,遥尊他为大总统,而是很务实的公举黄克敌为大元帅,黎元隆副之。黄克敌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属于“点背不能怪社会,命苦不可怨政府”的那一类,生怕连累革命事业,所以坚辞不就,遂又改举黎元隆为大元帅,黄克敌为副元帅。12月21日,黎无洪接受大元帅名义,并委黄克敌代行大元帅职权,黄克敌再辞。据说乔夫同志听说黄克敌一个劲地搞辞让,差点没在小月炫的肚子上气翻过去,连声咒骂“黄胖子糊涂,误我大事矣”。不过不及半月,正副帅位忽又倒置,时人讥为儿戏,而黄克敌、黎元隆皆不能来广州赴任。
而此时的北京城里,北洋军已经进城,占据了这座象征最高权利的都城。冯国璋亲自接替禁卫军总统,解除了良弼禁卫军第一协协统职,调禁卫军炮队支援围剿山西革命军,分散禁卫军力量,又用准备出征的名义把禁卫军调出城外,派曹锟另编拱卫军,驻扎城里。北京完全被冯国璋所控制。直系趁着皖系南下的功夫,兵不血刃的占据四九城,却没想到这一次占领却成了直系最后的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