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西夏国师(五) (第2/2页)
江逐流把铜钱都拿下来,然后从左边的三枚铜钱中任意挑出两枚铜钱,分别放在天平的左右,然后左边就微微下沉,江逐流拿起左边那枚铜钱,笑着对阿布杜说道:“大师,这就是那枚与众不同的铜钱,它比其他十一枚铜钱要重上一些。”
话音刚落,那边最后一声鼓声就停歇下来。
江逐流暗嘘了一口气,幸亏当初苦练了三年珠算指法,否则,自己手指哪能这么灵活,在短短的五十下鼓声中完成一切操作啊。
阿布杜死死盯着江逐流,如同盯着一头怪物!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竟然也完成了?年轻的宋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即使知道事先知道答案,要想在短短的一百下鼓声时间内完成操作步骤也不可能,更何况江逐流是在第五十二下才开始操作称重的呢?这还不说要推理出正确答案没有个二三十通鼓声是不可能的呢!
阿布杜内心惊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摸了一下鹰钩大鼻子,嘴角甚至带了一丝讥笑。
“江逐流阁下,我只能说你运气真好,用了三次机会就找出了那枚重量不同的铜钱。下面请你告诉解题思路,希望你的运气能同样的好,说的解题思路一毫不差。”
江逐流淡淡一笑,口中说道:“阿布杜大师,不是我的运气好,是你这道题太简单了。按照我的四个一组的分法,无论这个铜钱混在那一组,我都可以只用三次称重就把它找出来。”
“大师看好,我为大师你做详细分析。”江逐流拿起天平和铜钱,为阿布杜讲述起来。
阿布杜本来还抱着侥幸地心理,希望江逐流是运气好蒙对的,可是江逐流一开始讲述,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宋朝的大臣和两个书院的学子都围了过来,听江逐流讲述。
在北端高台的珠帘后,皇帝赵祯侧身对刘太后说道:“母后,皇儿真想过去听一听江逐流是如何讲的。我本来以为算学是枯燥无味的东西,今日听这个番和尚与伊洛学子江逐流的对答,猛然发现这算学还是很有趣的东西。我都想去试试看,怎么样用三次机会去找出那枚不同的铜钱来。”
刘太后微微一笑,道:“官家九五之尊,岂能去涉猎这些奇技淫巧?这些事情让他们做臣子的操心便是。官家还是把心思用在孔孟之道上,思虑如何治国安邦吧。”
赵祯不软不硬碰了个钉子,却不敢说什么。只好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正在思虑治国安邦之道的样子。
刘太后嘴上这样说着,心下却在想,别说年轻人生性好奇,即使是哀家,若不是囧于身份之限,也要上前听听那学子是如何对付番和尚的。
这边,江逐流已经把各种可能性都分析了一遍,果然,按照江逐流四个一组的分法,无论那枚铜钱混在哪一组,江逐流都可以用三次称重的办法把它找出来。
阿布杜愣了半晌,忽然醒悟过来,他指着江逐流说道:“江逐流阁下,你刚才已经回答对一题,这第二道题就不该再由你来回答了。现在其他人都不回答却让你来回答,看来你们大宋除了江阁下,就再无人才了!”
围观的宋人上至宰相丁谓,下至太室书院、应天书院的学子,都被阿布杜这话说的面红耳赤,想反驳却也无话可说,这番邦和尚说的确实是实际情况。可是不反驳却听着难受,一时间立在那里好不尴尬!
江逐流脑筋急速转动,想找一个比较好的措辞来回击阿布杜。
这时,一个老太监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说话了。
“你这番和尚,太小瞧我们大宋了吧?我们大宋不是没有人,只是不屑于你这些华而不实的奇计淫巧。假如让我来解你这个问题,只要称重一次,就能找出那枚重量不同的铜钱!”
江逐流和阿布杜一时间惊呆了!真是强中更有强中人,能人背后有能人啊。他们只说称三次已经是最精巧的解题步骤了,难道说还有高人真的用一次称重就可以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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