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1/2页)
第六十一章
一连几天,南宫庆都发现,那个叫南宫影的冒牌货都是独自来上朝的,而且似乎时间相当早,可能是为了给那帮老臣留下一个勤勉的好映象。
辰时两刻早朝,而自己偶尔问南宫影一次时,他战战兢兢的回答的是卯时不到就已经站在御尘殿里了。
而且,这几天南宫影都没有幻化成妖形来上朝,也就是还没能证明自己是真正的三皇子。
时间一长,南宫庆就越发放心,此子不足为虑。
不过时间一长,南宫庆也就发现,自己想在私下堵南宫影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朝堵下朝截,十八般手段试了个遍,萧谦这老头却滴水不漏,防狼似的防着他,把事都快做绝了。
于是,南宫庆就只能在唯一这个南宫影只身一人的时候,打他的主意。
最后,南宫庆下定决心,卯时不到,距上朝还有一个多时辰,虽然冒险,但自己只要麻利点,趁机先尝尝甜头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南宫庆就忍不住想笑,心痒了这么多天,平日里垂涎已久的美人现下也都没了兴趣,索性熬了这许久,终于就能尝尝味了;眼下这南宫影的把柄在自己手里,等除掉了梁王世子,最后妖界还不是自己的。
等到扶持自己的那个人回来,一切应该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只要想想,南宫庆就摩拳擦掌,急不可待。
第二天一早,南宫庆未雨绸缪的起了个大早,寅时末就坐上了马车,往御尘殿奔去。
御尘殿还没开,灰暗的天空下皇宫里几乎看不见人影。宫里的小太监替南宫庆打开御尘殿大门时,满脸的诧异不解,似乎不明白平时绝不会早到一刻的魏王世子今天怎么转了性。
不耐烦的挥退了小太监,南宫庆站在御尘殿最高的座位——王座下,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座位。
纯金的座位,镶嵌着鸽蛋大小的各色宝石,象征着妖界最至高无上的权利——要不了多久,那就是自己的了。
御尘殿里烛光通明,照的殿里如同白昼一般,紫金兽头香炉缓缓喷洒出一缕一缕香雾,暖洋洋的。
南宫庆忽然觉得有些疲倦,顺势就坐在了王座下的台阶上,靠着一边的白玉栏杆,捂住了一个哈欠。
起得着实太早了……南宫庆想着,打算闭上眼小憩一会。房间里实在很暖和,不消多大功夫南宫庆忍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似乎只过了一会,南宫庆被房间里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惊醒了,猛地睁开眼,抬眼就瞧见南宫影在御尘殿内靠近大门的地方,畏缩着不敢上前。
见南宫庆大步走来,南宫影做出连连后退的样子,躲避着他的眼神,最后撞在身后的柱子上。南宫影脸色发白,正要转身,南宫庆却一步抢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样?”南宫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跑?你跑的出本世子的手心么?”
只见南宫影颤抖着嘴唇,瞪大了眼,似乎怕到了极点,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南宫庆的笑容愈演愈烈,再不说话,低头就想仔细嗅一嗅美人是否如同想象的那般美味。
“走开——”面前的人一边挣扎一边用道,俨然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模样:“……你,你是我的表叔父!”
“现在想起来这套了?”南宫庆急不可耐想把手探入外衣。
“南宫庆!”南宫影忽然不动了,压低了声音,笑道:“你如果不放开我,一定会后悔的!”
南宫庆一怔,迟疑地停下了动作看着他。
苏影看着衣衫不整的他,只是笑。
“但是你现在放开了我,还是会后悔的。”
说着,苏影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衫,拔掉了头上束发的东西,让头发凌乱的散开。
做完这些,苏影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说现在你我要是被那帮大臣看到,他们会怎么想?”
南宫庆的眼神忽然掠过一丝慌张。
“南宫庆!你!你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中气十足的老迈声音传来,南宫庆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挨了一下重击,摔倒在地。
伸手捂住后颈,南宫庆正要开口呵斥,忽然间想起来,这声音是谁的。
这是萧谦的声音。
下一刻,冷汗就顿时沁透了衣服,南宫庆胆战心惊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见萧谦就在自己面前站着。
萧谦一副目眦欲裂、怒不可遏的样子,颌下的胡子都在抖动。和他一般样子的,还有几个位高权重的中立派老臣。
而梁王世子正站在萧谦身后莫测高深的看着南宫庆。一干大臣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脸色青红沉默不语,但大部分,都在对着南宫庆气氛填膺的指指点点。
而受害者南宫影正由宫人搀扶着,站在萧谦身后,几个老臣站在他面前,时而出言安慰,时而叹息,时而喷火似的瞪着自己。
饶是南宫庆再笨,也明白他被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美人算计了。
而且使用一个既俗套又毫无技术含量的陷阱。
完了。
不顾后颈的剧痛,这是南宫庆脑子里唯一一个仅存的念头。
苏影站在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臣身后用衣袖掩着面,肩膀微微抽搐就如同哭泣一般。
在没人看他的片刻,苏影微微放下袖子,对着南宫庆邪气的挑衅一笑。
“南宫庆……你这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萧谦旁边的一个两朝老臣连胡子都翘起来了,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三皇子是你的子侄啊!你!你还有没有人伦道德可言?”
南宫庆此时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脑子里一片混乱,除此以外,还有强烈的疑惑——他是早朝前一个多时辰到御尘殿的,绝不会错,可是为什么——
对了!
南宫庆脑子里掠过一丝微弱的光明,自己睡着了。但是,怎么也不可能睡一个多时辰吧?
南宫庆突逢大变,心里盘盘扰扰理不清头绪。
南宫锐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大喜过望——这样一来,南宫庆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在相信,自己和他见不得人的谈话也就没有威胁自己的余地了,他也更加不可能再有登上王位的机会了。
因为无论是那些刻板固执的老臣,旁边的南宫影,还是自己,都不会放过他。
劲敌一除,那个南宫影根本不足为患……
南宫影……
南宫锐忽然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转而看向几步以外的南宫影,忽然间感到如坠冰窖般一阵刺骨的恐惧。
这件事看似明明白白,但仔细想想却不合情理。
料想南宫庆再蠢,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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