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我喜欢你 (第1/2页)
沈栖宴原本只是胸口闷闷的发堵。
但此刻仰着头,看着盛时妄的眸,听着他的话,眼圈却不自觉的红了,眼泪溢在眼眶内打转。
“那这一次,你能不能多信任我一点。”
沈栖宴试探性的尾指轻轻勾上盛时妄尾指,见他没拒绝,才一点点的增加一根手指牢牢攥紧他的小指,目光全程不安的盯着他的眸。
她只想让他多给自己一些信任,也好让她多有些动力。
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沈栖宴比他更急迫。
大抵是因为她见过盛时妄满心满眼都是她,满心热忱的模样,再见他如今的模样,内心苦楚。
盛时妄往日不提的时候,沈栖宴一个人闷着不说,也不觉得有什么,虽然心里头有些丧,但表露出来的都是对盛时妄的狂热追求。
但盛时妄主动提起,沈栖宴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圈瞬间就红了,就像一个倔强了许久的孩子,在见到亲近人的那一刻,一切都绷不住了。
可看着盛时妄翕动刚要开口的唇,沈栖宴又瞬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算了吧,你还是别说了。”说出来她可能更伤心了。
出于私心,沈栖宴攥着盛时妄的那根手指就没有松开,还牢牢攥着,盛时妄总是忽冷忽热的,沈栖宴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靠近他,她只想趁机多靠近他。
一路上,沈栖宴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悄悄看他,手心和他细长的手指之间都因为牢牢贴着有了黏滑的汗水,沈栖宴生怕他说热抽回了手,幸好一直回到卧室门口,盛时妄都没有松开手。
反倒是沈栖宴自己不自然了,轻咳一声,这才慢吞吞的松开了手,“我先回屋了,今天我外公态度你也看到了,他是唯一一个能约束我母亲的人了,既然我外公支持我们,也就能为我们多拖延一些时间去寻回记忆。”
“嗯。”盛时妄点了点头。
他话太少,饶是沈栖宴还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语噎了几秒,“嗯……那晚安。”
盛时妄依旧是少言的模样。
沈栖宴有些头大,虽然说着那些好听的话去安抚盛时妄,但实际情况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纵使郁琮能管住郁婳一二,但只会恶化他们的关系,毕竟是父女,父女俩心里肯定是谁都不想把关系闹僵的。
沈栖宴若不是担心这个,也不会一直不去对郁琮开这个口的,因为她知道,只要她开口,郁琮一定会答应她,到时候又要卡在她和郁婳之间为难了。
脑子里有些烦的想着,手上关着门。
倏然,还剩一人缝的门缝突然被一只大手从外扣住。
沈栖宴猛地抬起头,刚想拉开门却发现盛时妄手指牢牢扣在门上,她动弹不得。
伴随而来的是盛时妄一句低沉却极具信服力的话,“我信任你。”
“晚安。”
话落,沈栖宴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盛时妄从外关上了。
“他信任我?”沈栖宴脑子嗡嗡发颤,嘴里反复嘟囔着这句话,“他信任我?”
嘴角在一次次的重复之下,弧度也越翘越高。
满脸都洋溢着笑容拉开门的那一瞬,只看到盛时妄几近要消失在视野里的背影。
“盛时妄!”
沈栖宴冲着背影突然高喊了一声,语调上扬,充满了愉悦。
距离有些远,盛时妄并没有听清沈栖宴在喊什么,只是模糊间听到了沈栖宴的声音,转过头,只看到沈栖宴冲着他挥着手,好像又说了什么,然后就迅速关上了卧室门。
盛时妄眉头微微皱起,转折步伐往回走,本想去亲自问问沈栖宴说了什么,不然这一晚上觉可能都睡不安稳。
不过没走几步就发现了在一旁巷子里清扫的侍者,两个侍者聚在一起,还在打打笑笑的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学沈栖宴刚刚的动作。
一位侍者正绘声绘色的操演呢,一转头看到盛时妄,脸色瞬间就白了,笑容陡然消失,整个人扑腾就跪在了地上,“帝君饶命!饶命啊!”
侍者尾音含颤,已经有了哭腔。
另一位侍者紧随其后也跪了下来。
盛时妄眉头紧紧的皱起,大步迈过去,两手分别拉起两位侍者的左右胳膊,“起来。”
说不上来的别扭,他看到别人以这样卑微的姿态呈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面总是排斥,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可侍者们不知道盛时妄的内心真实想法,只知道自己在背后议论女帝和帝君还被逮了个正着,哪怕盛时妄拉着他们,他们都不敢起来。
两位清扫侍者都是男性,盛时妄一手拽一个人根本拉不起来他们。
左腿突然被一位侍者抱住,他脸颊流着泪,但却连哭都不敢哭大声。
因为这是宫内的大忌,若是侍者哭被贵人知道了,只觉得晦气,侍者会被罚出宫。
盛时妄看着两个人眼里都满是惊恐的看着他,没辙的叹了口气,“我不怪你们,我只是没听清女帝刚刚说了什么,想来问一下。”
两位侍者皆是一愣,盛时妄又道:“你们也没犯什么错,只要是没恶意的,就没什么,你们不用担心,如果你们不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的。”
“谢谢帝君大人!谢谢帝君!”
两位侍者同步的跪趴在地上,疯狂的冲着盛时妄磕头。
盛时妄不得不又蹲下了身子,一左一右的劝拉了半天,才让两个人情绪平缓下来。
“所以女帝刚刚说了什么?”盛时妄重复问道。
那位没哭的侍者怯生生的答道:“女帝陛下……女帝陛下说……”
在盛时妄的目光下,侍者声音越发弱、耳根越发红的开口,“她喜欢您……”
盛时妄身子一顿,顿了半秒,轻咳一声,耳根浮上了和侍者同款的红晕,“行……我知道了,谢谢……”
尾音一落,盛时妄瞬间转身,扭头就走,离开的步伐都快了许多,红晕从耳根染到脸颊,回到卧室时,盛时妄整张脸都透着粉。
沈栖宴卧室内,她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挂在床边的细腿激动的蹬着。
整个卧室里都是她娇羞的俏笑声。
沈栖宴趴在床上,脸都闷红了,才翻过身,檀口微启的加速呼吸着,微凉的手掌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沈栖宴自己都自我怀疑了,“我都和盛时妄这么多年了,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怎么就像个纯情小姑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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