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试羽 一百九十一:笑面郎? (第1/2页)
马琥说到这里,似乎是说完了,便停了下来看着钱潮。
而钱潮则一直在想着方才马琥所说的那些,嘴里还不自主的喃喃着:“张旌,笑面郎,换了一个人,唉,可惜呀,那个张旌也死了,不然倒是可以问问他的。”
知道马琥讲完了,钱潮便问道:“还是那个问题,马师兄,那个跟着荀师兄一起出去,受了重伤后逃回来的那位魏师兄现在如何了,你有没有见过他呢?”
马琥听了叹了口气,说道:“那个魏师兄嘛,我是认识的,也算个不错的人,能跟荀师兄一起出入的,自然人品也不会差,只不过可惜的是,魏师兄已经死了,这是我后来从荀师兄的一个师兄的口中打听到的,他们出事后,我就没能见到那位魏师兄,再一打听,才知道人已经没有了。”
钱潮听了奇怪道:“不是说逃回来了吗?怎么还会死?”
马琥说道:“唉,那一次就说过,这个魏师兄重伤之后要逃回宗内,结果半路毒发昏迷不醒,被几个外出的弟子见到了,这才救回了宗内,不过人回来的时候就剩下半条命了,抢救了半天才醒来,这才知道荀师兄在外面出了事。至于魏师兄的死,在我看来有两方面的原因吧,一个是他中毒太深,那妖虫钻竹风的毒性猛辣,只要被钻竹风毒伤的人,伤处都会留下一根细小的毒刺,听说在那魏师兄的身上一共清理下来近两百根那样的毒刺,可见他中毒之深,就算得到了医治,但也晚了一步,而且……这也怪不得金长老,当时金长老惦念自己的徒弟究竟如何,为了能从魏师兄的口中问出实情来,着人医治时用的都是一些火上浇油的猛药,当时的确能让魏师兄神志清明、开口说话,但是过后对他的身子却有着釜底抽薪的害处,唉!”
钱潮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怕是那金长老觉得这个魏师兄有嫌疑吧?”
马琥说道:“差不多吧,谁让这魏师兄在宗内没什么根底呢。”
“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嘛,魏师兄醒来后就从医治自己的前辈口中得知,自己就算能侥幸保住一条命,但是因为受伤过重,最好的结局是修为大减,而最为可能的结局则是日后再也无法修行,因此他便心灰意冷,再无生念,在床上躺了不到两日便亡故了,唉,真是可惜呀!”
马琥说到这里叹了一声。
钱潮却想到了自己钱家相府之中的那个老祖宗,也是因为受伤过重,断了修行的根本,这才不得不黯然返回钱家,不过自己的那个老祖宗是被妖兽直接打成重伤,伤的还是丹田,但是这位魏师兄是中毒,难道中毒也能让人断了修行的根本吗?
想到这里钱潮便忍不住问道:
“马师兄,怎么钻竹风的毒性这么厉害,还能让人无法修行呢?”
“那倒也不是钻竹风的毒性厉害,这么说吧,若是换了我,就算被钻竹风叮了十几二十几下,我自问也能熬得住,只要能逃开,赶紧给自己用药,再回到宗内找人医治,顶多是在床上躺一躺,过后也就没事了,但那魏师兄中的毒实在是太多,他又一心向宗内逃,那毒性便在他全身彻底的扩散开来,他体内的丹田气海自然也就被那毒性所毁,这还是他修为高深,换了旁人受了他那样的伤,只怕就死在当场了,那里还能支撑着逃一阵子呢。”
顿了顿,马琥又说道:“刚开始这魏师兄被金长老的人严密的守护着,其实就是看守,不让外人接近,更不让魏师兄离开,毕竟三个人出去,在外面死了两个,就他一个回来了,他必然会被怀疑,所以当时虽然我想过去问一问那魏师兄,但根本见不到他,直到这次才找到了金长老的一个弟子,荀师兄的一个师兄,我也是认得的,便问了问那魏师兄的事情,从他口中我才得知那魏师兄也死了,不过倒从他的口中知道了魏师兄回来后所说的一些事情,嗯,倒的确是与那贾驷所说的能对应上,而且,贾驷受伤走后,他们三个人便再也没有遇到其他任何人,一路到了灌溪口,然后就出了事情。”
“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他们被袭,是个什么情形?”钱潮问道。
“魏师兄说的是那灌溪口的妖虫钻竹风当时就跟疯了一般,铺天盖地的就向他们扑来,当时他们已经是深入到灌溪口的里面了,开始时还无事,但突然之间就四面八方,还有天上都密密麻麻的都是那种妖虫,一时之间就跟到了深夜一般,最先遭殃的是那个张旌,魏师兄说那铺天盖地的妖虫似乎把张旌认作了仇敌一般,死死的追着他不放,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撞,张旌修为再高也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全身爬满了厚厚的一层钻竹风从空中跌落下来,唉,荀师兄就是为了救他,本来是可以从那妖虫中逃出去的,结果他又返回去救人,这才也被害了。”
“把张旌当做了仇敌?”钱潮不解“那魏师兄有没有说当时有没有什么其他人在场,或是阻拦他们逃出去或是趁机向他们出手呢?”
“都没有,这个金长老问得最是仔细,不过魏师兄倒是说似乎是在漫天的妖虫振翅声中听到了一种极细的声音,但模模糊糊听不真切,而且时断时续,钱师弟,有没有这样的灵器,可以用声音来驭使宗外无主的妖虫呢?”
钱潮想了想说道:“我所知的能发声的灵器中,有几种对妖虫有震慑、驱散甚至是伤害的作用,但若是驭使,恐怕单凭灵器是无法做到的,必然是要配合一些御灵的手段来使用才能有这个作用。嗯,那个声音……想必更让金长老相信自己的弟子是被人害死的吧?”
马琥说道:“不错,金长老那里现在内紧外松也仍在查这件事。”
接下来钱潮又问了一些荀师兄的事情,不过从马琥查到的来看,荀师兄平日里无论是接触的人还是在做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异常,这也对,毕竟荀师兄有名师指导,筑基之事他是不放在心上的,到了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必不会像商介那样外出之时为了自保,偷偷的在身上带着魂器,也更不会向安臛那样,连邪器都敢用,邪禁之物和邪禁之术,对荀师兄还有眼前的马琥来说是没有半分的道理去触碰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被人害了!
又想到钻竹风将那个张旌当成了仇敌,死死的追着他不放,而且先前也是这个人在宗外遇到了一个故人,就追了过去,结果人家居然不认识他,钱潮便问道:
“那个叫张旌的师兄,他先前所说的那个‘笑面郎’是谁,马师兄查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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