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初鸣 四:缘悭一面 (第1/2页)
逛了许久,也到了正午之时。
五个人中,汤萍没有任何的收获,彦煊倒是找到了一些稀罕的灵草种子,而且价格嘛在汤萍帮着讨价还价之下倒也不贵,因此显得美滋滋的。
而钱潮是收获最大的一个,李简一直跟在他的附近,眼见着钱潮一次次的从储物袋中拿出灵石付给那些散修,他默数了一下,这一上午钱兄弟花出去的灵石总有百块左右了,不禁暗叹,到底还是露了白,只要那些散修中的有心人一直盯着钱兄弟,那肯定就知道他身上的灵石必然不少,看来等回程之时一定要多加小心才行。
正想着这些,李简就听汤萍在一边说道:
“不行,陆大哥,你怎么中午就想喝酒呢,那到了晚上你怎么办,难不成再喝一场吗?要我说咱们中午找个像样点儿的茶楼喝点茶,用些茶点,然后继续在瑞轩镇上逛一逛,这瑞轩镇这么大,咱们才逛了这么点儿地方,那怎么行,等晚上再去那摘星楼,如何?”
“呃……好吧,那就晚上再喝。”陆平川无奈只得答应,不过那副窘态倒是让汤萍和彦煊二人看了都想笑。
就这样五个人离开这里,打听之后便向着一处名为“白鹤楼”的茶楼而去。
这白鹤楼在瑞轩镇上也是颇为有名的地方,茶水和茶点据说都是一流。
白鹤楼果然热闹,五人远远的看见白鹤楼的招牌的时候也看到了那茶楼门口出出入入的人流。
正当五个人到了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唤钱潮。
“咦!钱小子!”
钱潮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迎面从里面走出来的居然是骆缨,文苑,陆双,言霜和骆宾五个人。
骆缨几个人对于钱潮几个人出现在瑞轩镇上十分的好奇,这几个小家伙前些日子的修为如何他们心里都有数,能来瑞轩镇了,难道……
她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十分惊奇的说道:
“诶呀,真没想到,你居然已经突破了小五关了,难怪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前些天,刚突破也不久。”
到底都是认识,钱潮几人纷纷见礼,彼此间攀谈了起来。
“喂,汤丫头,好歹我也是你师姐,就算你看我不顺眼,但见了面总要打个招呼吧?”
骆缨也不是省油的灯,发现汤萍那丫头对自己身边四个人都行礼,唯独对自己爱答不理的,顿时就不干了,依着她的火爆脾气,那定然是要当面说出来的。
汤萍无奈,只得装模作样的又行了一礼,说了声师姐好这才作罢。
“哼,这还差不多,喂,钱小子,你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几个是来看热闹的,以前总听人说这瑞轩镇上的热闹,早就想来但却来不了,现在突破了小五关自然要来了。”
“哦,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无非是散修和其他世家的人多一些罢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我们一起结个伴,这路上也不是很好走的。”
汤萍一听马上接口说道:
“不用了,骆师姐,我们刚来这里,还要好好的玩几天的。”
彦煊听了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袖,陆双也无奈的轻笑,倒是言霜有些不明所以。
骆缨又瞪了汤萍一眼,然后才说道:
“那好,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了,就要回去了,你们回去路上可要留神一些,最近还是不太安生。”
“是,多谢师姐提醒。”
然后骆缨几人道过别,便离开了。
骆缨心里还是有些感叹的,到现在她都觉得钱潮这小子若是能拜在自己的祖父门下定然是件好事,不过后来文苑将自己劝说文冕时的事情与骆缨说了,骆缨这才意识到那些前辈们之所以不收钱潮为徒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自己的祖父一直不肯告诉自己罢了,既然如此,那骆缨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每当想起来尤其是看到钱潮的时候便会觉得十分的可惜。
看着那五人离去的背影,彦煊说道:
“怎么他们五人也在这里呢?”
“谁知道呢,大概是那个言霜想来这里看看吧。”汤萍答道。
不过彦煊的意思可不是这个,她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隐忧,这个言霜出现的地方,说不定就会有一场风波的。
……
就在钱潮几人远远的看见了白鹤楼的招牌的时候,也在白鹤楼的楼上,临窗的一个位置,有两女一男正隔岸相坐。
那个男子生的面皮白净,长眉大眼,倒是个好相貌,此人肩膀宽阔,虽然是坐着,但想必此人站起身来也是个身形高健之人。
坐在他对面的是两个女子,年岁稍长一些的,生的端庄秀丽,尤其一双细长的凤目,让此女平添了几分的威仪,此女的秀发尽皆绾起,梳得一丝不苟,细眉之上,额头光洁饱满,樱唇之上,琼鼻挺翘,若硬要说此女的面相有什么瑕疵的话,那就是她的两颊略显消瘦,让人看了总觉得有几分刻薄之意。此时虽然是在茶楼闲坐,但此女也是腰板挺得笔直,这让人看了隐隐得有种亲近不得的意味。
坐在她身边的几乎还是一个小丫头,不过身量已经渐渐长成,也显出了几分窈窕之意来,这丫头容貌上与身边的女子颇有几分相似,不过不同之处在于这小丫头的相貌颇有几分俏秀伶俐之意,殊显可爱。
此时那小丫头正大口的吃着桌上的差点,而那女子则与对面的男子说话。
“听闻曹兄正在为筑基闭关,怎么就出来了呢?”那女子问道。
“不错,前阵子的确是在闭关,奈何心绪不宁,尝试了几次,最终放弃,强行闭关怕是要出岔子的,所以才出来走走,寻找一下机缘。”
被称为曹兄的男子轻笑着说道,看向对面女子的目光中有种毫不掩饰的欣赏倾慕的意味。
“心绪不宁……既然是心绪不宁,出来排遣,怎么曹兄是独身而游,不见栖霞山姓梅的那个丫头呢?”
“上官师妹,在下正是为此烦恼,或许是在下以前有何事让那位梅师妹误解了,由此那位梅师妹嘛……呵呵,不过此事终究不好解释……”
“不好解释?曹兄怕是不愿解释吧,糊涂着……暧昧着,不正是曹兄一向所喜吗?”
姓上官的女子倒不客气,这话直接说出来倒让对面的那位曹兄一时语塞,就连旁边一直吃着糕饼的小丫头都抬头不解的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那位曹兄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楼下传来一声:“咦!钱小子!”
骆缨招呼钱潮的声音不算小,因此传到楼上来被听得清清楚楚。
那姓曹的倒未在意,正想着该如何应对面前女子,不过那位姓上官的女子听了却一皱眉,说了句:“是骆缨,她也在这里。”
那姓曹的这才从窗口望了下去,正看见楼下的骆缨等人将钱潮五个人拦住说话。
“不止是骆缨,就连那言霜也在这里,还有文苑、陆双,嗯,对面那个小家伙好像就是前些时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钱潮吧……”
姓曹的这样一说,那个吃糕饼的小丫头倒是在意了,她坐的并不临窗,便抓着一块糕饼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待看清了之后,马上就气鼓鼓的扭头说道:
“姐,就是那个丫头,抢了我的翠枝青!”
这翠枝青嘛,乃是一众灵禽,而这个丫头嘛,则正是上午汤萍等人在散修那里闲逛时遇到过的,先是一连串质问那个散修,然后又瞪了汤萍几眼,将汤萍弄得莫名其妙的那个丫头。
听到妹妹的说话,这位姓上官的女子也偏头向楼下看去,她一眼就认出了汤萍,倒不是认识,而是汤萍身上那湖蓝色的衣裙如她与那个小丫头身上所穿的是一样的,看来三人都是水云谷的弟子。
“你是不是弄错了,难不成你看到她买那翠枝青的卵了?”姓上官的女子有些怀疑的说道。
那小丫头瘪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一定是她,当时那里再没有水云谷的人了,而且我看她还在别的散修那里挑选灵禽的卵,一看就是个行家里手,她看那些鸟卵就跟姐姐你挑选那些灵禽卵的时候是一样的,那翠枝青也就只有姐姐你知道是好东西,除了她我再想不出还有谁能买走了。”
姓曹的男子看了看,轻笑了一下,说道:
“那个丫头嘛,我认得,是你们水云谷汤伯年前辈的孙女,嗯,还是姑获前辈最小的弟子呢,叫汤萍,哦,旁边那个小子就是钱潮。”
“汤萍,原来是姑获师叔的弟子。”姓上官的女子细细的看了几眼,将汤萍的容貌记在心里“不一定就是她买走的,识货的人多着呢,那翠枝青就算没了,以后姐姐再给你弄也就是了。”
那小丫头这才从窗口回来坐下,还嘟囔着什么“一定就是她……”
“说起来丘师伯也好久没在宗内出现了,他老人家到底……”姓曹的男子总算是岔开了话题。
“谁说的,我师父前阵子回来过,来取些东西,据他老人家说,好像他要找的东西有眉目了,然后就匆匆的离去了。”
“哦,原来如此……”
骆缨招呼钱潮的声音不仅仅引来这个姓上官的女子目光,白鹤楼上临街的窗口中几道目光都看了下来,而且就算是在楼中,也有人把目光一直盯了向楼梯之处。
……
钱潮五个人上了楼,在二楼找了一处清净的角落坐了下来,等茶水与差点端上来之后,几人边吃边聊。
“喂,钱小子,好像你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是在向外掏灵石,你都弄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汤萍问道。
“呶”钱潮取出一物,放在桌上“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
放在桌上的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木片,木片的边沿整整齐齐,显然是经过利刃的切削的,木片之上,一个一个的黑点密布,有大有小,排列的杂乱无章,不知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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