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加图索改名换姓屠先贤,路明非遭逢偷袭走白王 (第1/2页)
诗曰:
衣锦还乡入家门,苍颜老朽真可恨。
把持朝政施暴虐,全无亲情尽贼人。
今朝仗剑血光染,群青殿中龙吟震。
改天换地从此始,再无慈悲泪涔涔。
却说那天谴打击早些时候,远在米兰一处教堂,八足骏马斯莱布尼尔站定门外,听得钟声响亮,即抬起头,遥望向罗马。
那教堂内,一座座石棺左右并列,其中沉眠数人,生前皆是千金之躯,地位尊崇。其中一座新棺纤尘不染,镌刻一女子形貌,栩栩如生。
那恺撒·加图索孤身而来,停步棺前,俯下身,将一束白花放上,手举起一柄刷子,把一串串碑文扫过。只见其文以金水镶嵌,撰上生辰八字、卒岁年月,姓氏曰:古尔薇格。
他自顾扫尘,默然不语。
待清扫已毕,这恺撒单膝跪地道:“妈妈,我来看你了。上次来我说和一个女孩求了婚,但她没有答应。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
说至此,他顿了顿,又道:“本来还有许多话说,但也没有必要了。”
言语间,他轻抚棺椁,神情眷恋。
抚罢多时,他挺身而起,哑声道:“妈妈,我很爱你,也很想你,你走了之后,我经常害怕。现在.也是一样。”
说罢,他不舍转头,呆了呆,便就长叹一声,步伐坚定,拽步出在教堂之外。
那斯莱布尼尔即凑上前来,口衔一幅铁面,放在恺撒掌中。它背上缠缚一具甲胄,侧鞍插定一柄长剑。
恺撒扶着马头,轻声道:“如今,只剩你我了。”
那马探探身,一口咬住外衣,将头摇动,嘶鸣出声。
恺撒道:“别急,我还有些事办。”
说罢,他将马背甲胄解下,就披挂身上,取下长剑,斜挎在腰间,束了束带子,便翻身跨在马上,手举起铁面,叹了一声,即覆上面颊。
那眼窝处,骤起金光,独目湛然若电。
他一挟马腹,扯起缰绳,那斯莱布尼尔一声长嘶,跳将起来,踏着云,径往罗马城去。
这一去,正趁顺风,那天马撒开八蹄,好便似奔雷掣电般,早出米兰,经由佛罗伦萨,径转东南,及至罗马郊外。
那恺撒一勒缰绳,教天马按落云头,即见一座庄园矗立。此地名作先贤祠,正中依古改建,前身是处庙宇,外墙灰岩朴拙,内壁色漆深蓝,因而得名“群青殿”。
这其中所居之人,乃是加图索家元老,寿长者已过三百余岁。如何活命?原来低温休眠,作龟息之法,但有要事,才将唤醒。先前龙王耶梦加得被擒,弗罗斯特·加图索当机立断,叫其醒来主事,便自行前往卡塞尔去了。
且说此时,那恺撒催马入内,不顾守卫阻拦,便要登堂入室,但有拦者,就踏死在马蹄之下。稍时,万籁俱静,天马踏血留痕,直撞入群青殿中。
殿内众长老惊望过来,纷纷站起。那其中一人,代号“阿尔法”,蹙眉道:“庞贝?”
那恺撒声如闷雷,摇头道:“他已经死了。”
众长老闻言,面色陡变。
那阿尔法又道:“你是……恺撒?”却听恺撒道:“这个名字并不吉利。”
那阿尔法怔了怔,叹息一声道:“看来你终于长大了,继承了你父亲的遗志,也扛起了加图索家的重担。”
话音刚落,却听恺撒哼了一声,冷冷道:“古尔薇格,不是加图索。”
那阿尔法不听则可,一听便即怒发,喝道:“那是卑贱的姓氏!”
恺撒冷笑,嗤之以鼻道:“灭亡的姓氏才是卑贱的姓氏。”
此言一出,余下众长老更按捺不住,齐声喝道:“恺撒!你想干什么?”
恺撒似作怅然道:“我现在终于知道母亲的死因了。她发现了加图索家的秘密,不是么?”
话落处,群青殿一片死寂。
双方沉默良久,那阿尔法叹道:“我们错了。与其循循善诱教你顺从,还不如早用铁鞭。”
言至此,只见那众长老个个抬头,齐声吟唱,诵起龙文阵阵,连作歌声,正是那言灵·皇帝响彻。
脚步声骤然而起,随声来人,自群青殿各门开处,涌出数十名不朽者,将恺撒围在当中。
却见他浑然不惧,铮一声抽出长剑,擎在手中,心里默念道:“妈妈,请保佑我。”
想罢,便一扯马缰,直冲入人群。随之唱诵言灵,遂起狂风阵阵,化作无数九头镰鼬,盘旋飞舞,好便似众星拱月般,护在恺撒四周。
那众长老见了,即命不朽者一拥而上。那许多镰鼬发出桀桀笑声,自口中喷出雷霆电光。霎时间,光明如海,将群青殿淹没。
大战遂起,喊杀声、惨叫声、交兵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却未过多时,诸响闭绝。
那门开处,恺撒跨马而出,手拿住长老白袍,将长剑上血迹拭净,随手扔下,收在鞘中。
只见他指尖摆弄一张银白卡片,缓缓催马,便来在一处房前。他自马背滚下,撞入门后机房重地。
此地正在中枢,连通加图索卫星,乃是信息交汇之所。壁上数块屏幕闪亮,三枚天谴之剑整装待发。
这恺撒独眼扫过,瞧见一处屏幕上,EVA发来信息,言说卡塞尔遭难,请求加图索支援。
他想了想,随手屏蔽。又将白卡插入槽中,获取授权,即操作“天谴之剑”,对准那卡塞尔学院,喃喃道:“救援.来了。”
说着,探出手指,停在发射按钮上,嘟囔道:“诺诺在学院么?”他顿了顿,便收回手指,却又转念道:“算了,在就在吧!”
话落处,五指握拳,猛地砸在按钮之上!
那天谴之剑立时转动,恺撒已转身出门,重登马背,便就跃在云头,往芝加哥方向去了。
行不过半个时辰,及至芝加哥郊外上空,往下看处,但见残垣断壁,那卡塞尔学院已被夷为平地。
他按落云头,踱步废墟之中,寻路径由英灵殿而下,只见得卡塞尔众师生俱在,几无伤亡。那众人也瞧见恺撒,虽不明身份,却也知来者不善,暗自留心警戒。
这恺撒冷笑一声,一语不发,周身狂风骤起,化许多镰鼬飞舞,将众人尽数扑翻在地。
此时那人丛中,一道红影闪过,急往后奔。恺撒定睛一看,见是陈墨瞳,就纵身赶上,探手提在面前。
那“陈墨瞳”挣扎一番,脱身不得,便与他眨了眨眼,现出本相,化作一根红发垂落。
恺撒当时怔住,旋即骂道:“Fake!”
正怒火中烧时,却见那EVA浮现面前,与他道:“你想找到陈墨瞳么?”
那恺撒一愣,抬头问道:“你知道?”
EVA点头道:“做个交易吧。怎么称呼?”
恺撒闻言,沉默半晌,即道:“奥丁。”
他二人如何言语暂且不提。话分两头,且说蛟魔王传授真法,教绘梨衣避水之术。师徒二人齐入夔门江下,径寻那青铜之城。
正闲谈间,及见石壁剥落,城门洞开,窜出一头墨鳞巨龙,正是那龙侍参孙当面。
路明非识得他,他却不识蛟魔王,还道是卡塞尔一党,又来城中叫战,激愤而出,二话不说,便就扑将过来。
那绘梨衣吓了吓,躲在明非身后,传音问道:“师父,打不打?”
路明非自不将他放在眼里,越目观瞧,又见一人出城,白发飘扬,妩媚娇艳,却是那白王伊邪纳美,岔路而走,意图逃遁。
这魔王暗自思忖道:“这白王在此,必知前情,或与绘梨衣未失记忆有关,需抓来问明原委,断不可走了她!”
如此想罢,便与绘梨衣道:“你挡住这参孙,为师去赶那白王!”说罢,不顾绘梨衣言语,一溜水花而去,须臾游出甚远。
那绘梨衣急道:“杀不杀得?”
路明非头也不回,说道:“随你来!”转眼不见。
绘梨衣无奈何,转身看向那参孙,便使言灵·审判,只见得水流激荡,暗潮汹涌,并水如刀,斩向那龙。
那参孙也有感应,止住身形,翻身躲避,却慢了一步,被斩断长尾,一并江水做红。
却见绘梨衣忽呛了口水,审判即止。她心中一凛,原是那避水法失效,江水灌入口中,几将她溺住。
她急忙掐住诀,分开水流,才免溺毙。
原来她初学乍练,一心不能二用,顾此便要失彼,在水下施展审判,就要溺水。
绘梨衣暗叫不好,又孤身一人,无明非帮衬,便生恐惧,也无心恋战,翻身即往江面游去。
那参孙惊魂未定,却见她转身就走,还道她色厉内荏,空有外强,内里无实,便就不顾断尾之伤,在后急赶。
绘梨衣见他紧追不舍,更是害怕,瞧见一处江心孤岛,便出水而上。
那参孙追至水畔,又见那绘梨衣转过身来,龙文吐出,领域复来,激荡入水,将他左右双翼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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