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两兄弟对坐说往事,白龙王冒名绘梨衣 (第1/2页)
诗曰:
当年兄弟阋于墙,手足相残井中藏。
午夜梦回无处脱,亡魂复生再回望。
讲明身世何人亲,戳破老贼弥天谎。
白王暗自施变化,少主轻信上了当。
话表路明非自东海龙宫寻回方天画戟,十分欢喜,引得那绘梨衣泛起思乡之意,欲返家中也将那一柄樱红长刀取了。明非闻说,满口应承,就教她指定路,驾云落在源氏重工。
他两个不愿惊动旁人,便就使了个“隐身”的法术,教寻常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行在走廊时,正巧遇上那源稚生与矢吹樱二人,将往ξ层——绘梨衣住处而去。师徒俩索性随上电梯,不多时便来到那铁门前。
尚未及开门,就闻得歘一声金铁震鸣。绘梨衣仔细看时,原来是有人自内里挥了一刀,将那扇铁门斩作两半儿。又闪身而出,挥舞刀光慑人。
绘梨衣又惊又疑道:“他是谁?”明非与她连心,便问道:“何事惊慌?”话未已,只见那源稚生已抢步上前,摆开“蜘蛛切”,架住刀光。旋即而分,便各自震退三步,互相打量。
却说那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源稚女。只见他身着宽袍大袖,化作歌舞伎妆造,更显妩媚动人,长发散开,雌雄难辨。
绘梨衣与他只有一面之缘,毕竟不熟,一时认不出来。但源稚生怎能不识?见了他,惊道:“稚女,你还活着?”
源稚女笑道:“哥哥,你终于来了.”话犹未了,即闻得阵阵尖啸好似婴孩哭啼,自门内如潮水般涌出,掀起滚滚腥风,原来是许多人鱼窜将而来,龇牙咧嘴,长舌乱摆,将源稚生与樱围在当中。
二人一时有些悚然,竟不知这许多人鱼从何而来,怎在绘梨衣房中盘踞?正疑惑间,便听源稚女续言道:“我们一直在等你。”
源稚生听了,往四下扫了一圈,挑眉道:“我们?你是指这些东西?”
源稚女道:“我虽然被蛇岐八家称作极恶之鬼,但也不屑与这些丑陋的怪物为伍。我说的我们,另有其人。”说着便转过身去,唤道:“进来吧,纵要动手,也不急在一时。”
那樱听了,与源稚生使个眼色,暗询是否强攻?源稚生摇了摇头,说道:“稚女,你想干什么?”
源稚女道:“别紧张过头了,哥哥,只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朋友而已。”便就收刀回鞘,拽步走在前头。
那源稚生与樱对视一眼,见四周人鱼虎视眈眈,跃跃欲试,无奈何,只得随他走去屋里。
绘梨衣暗中见了,便携定路明非,紧随其后。走在里面,即见其中陈设与去时别无二致,木地板擦得光可鉴人,暖格处烛火摇曳,传来阵阵白檀木香。
看罢多时,便与路明非道:“来了一个打扮成女生的哥哥。哥哥叫他稚女。”
路明非听了,便知是源稚女,问道:“来许多人也?还是孤身一人?”
绘梨衣闻言,蹙眉道:“孤身一人,绘梨衣没看到其他人……不过,为什么哥哥和樱姐姐像是看到了许多人呢?”
路明非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何所据?”
过一会儿,即听绘梨衣道:“开门的时候,他们两个看起来很害怕,一直扭头往周围看,就感觉,像是身边围着很多人一样。而且哥哥说:这些东西。听起来也像很多人一样。”
路明非听罢,思量片刻,便道:“如此说来,他二人眼前所见所闻,恐去那源稚女外,皆作虚幻。”
绘梨衣不听则可,一听竟十分激动,欢喜道:“绘梨衣知道了!是幻术!就像是写轮眼一样。哥哥他们中了对方的幻术,被并不存在的东西吓到了!”
路明非哑然失笑,与她纠正道:“那源稚女言灵便唤作梦貘,却是个专吃噩梦的行家。如此说来,他两个已入圈套。”
绘梨衣有些担忧,问道:“绘梨衣要出手么?”
路明非道:“不急,看他如何耍来,再行计较。这七七四十九日,不宜抛头露面。”
绘梨衣便不再开口,缀在三人之后。
那三人一前两后,源稚女一马当先,将拉门打开,来在里间。只见得正中摆放矮桌,除壁橱外无更多家具,四周墙壁素白,对门悬挂三幅造像,分别是天照、月读和须佐之男。
你看那天照立于万丈日光之下,手持八阪琼曲玉;月读站在黑月潮水上头,手中持八咫之镜;须佐之男踏住八岐大蛇,绰手天之从云剑。
那源稚女扫过一眼,撩衣袍坐在桌前,摆手说道:“哥哥,请坐。”
源稚生四下张望,即闻得浴室处水声哗哗作响。他仔细看时,那木门上透出一具曼妙身影,正作沐浴。他偏过脸来,问道:“她是谁?”
源稚女笑道:“不过是个朋友,待会出来与你引见。哥哥,你坐呀。”
源稚生与樱不明就里,对望一眼,就并肩坐下。正此时,却见那源稚女忽然抽出刀来,劈面朝樱斩去。源稚生一惊,急扯住她,使“蜘蛛切”架住。源稚女又挥刀下劈,欻一声,将矮桌劈作两半儿。
樱一下惊起,掣出柄小太刀,护在身前。源稚生怒道:“稚女,你.”
那源稚女道:“我只叫哥哥坐下。”
源稚生听了,更发怒火,却听樱道:“没关系,少主,是我越界了。”便扶住肩膀,教他坐下,说道:“我站着就好。”
源稚女笑道:“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
源稚生强忍怒火,问道:“稚女,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源稚女未答,只将一个纸箱扯出,其中是绘梨衣所藏玩偶,上有标签著名。
他自其中捡起奥特曼与小怪兽,与源稚生道:“我来这里看看绘梨衣的家。听她叫你哥哥,你就是用她来代替我么?自诩正义伙伴的奥特曼和必须被杀死的小怪兽,是没办法相亲相爱的。不是么?哥哥?”
源稚生默然片刻,忽叹口气道:“从来没有代替这种事,我从不否认你是我弟弟,也没想过用任何人来代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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