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因祸得福生耳目,伊邪纳美拜义父 (第1/2页)
诗曰:
当初膝前未尽孝,悔之晚矣如刀搅。
不见当年吕奉先,方天画戟扶正道。
人说巾帼盖须眉,白王欲将温侯效。
如蒙不弃拜义父,转眼杀之头已掉。
话说那龙女将路明非禁在当场,手抚上颊,笑道:“师弟呵,前番未打着你,今日可是如我所愿了。”
话未已,却见路明非裂开嘴角,虽张口无言,仍可辨明话语,说得是:逮到你了。
那龙女悚然一惊,暗叫声不好,却已被明非抬手擒住腕子。慌得她急往后挣,却闻得水声响动,余光瞥处,只见那前番水箱淌出流水,正聚在明非身下。
那水被明非所触,便好似活了一般,呼一声凝作一条水龙,张开大口,直奔龙女咬来。
她便知不妙,壮士断腕,就将自身右臂扯下,往后就撤,却仍躲闪不及,被那水龙一口咬下半个头来,连带半边身子,同坠在血泊之中。
那龙女吓得魂飞天外,又见那水龙卷来,慌忙使个法术,将身子碎成数块,化作一滩滩血肉,分往四周窜去,顺着那下水道口而逃。
路明非目不能视,单凭鼻嗅辩不明真身,便暂时将她舍了,屈指一勾,叫那水龙回转过来,卷住那龙女右半边残尸。
你看他将口一张,使了个“龙吸水”,就将那水龙吸入口中,吞了下腹。遂挺身站起,将身一抖,即见右眼张开,绽放光芒,右侧耳朵上下动动,已可闻得声息。只口不能言,有些法术尚且难用。
他便自额角一拔,将那方天画戟取出,因念不得咒语,就咬破嘴唇,喷一口精血在上,掐住诀,变作一把剃刀,将颊边那个“禁”字割下,破了法术。使手一抹,那脸便愈合如初。
此时只听得楼上喊杀不断,他略一寻思,使手沾唇,以血为墨,在戟上写作一个“万”字,便往空中一抛,那画戟就变成一生作二,二变作三,三化作万个,直撞破顶梁,径往上头飞去。
他瞥一眼那地上矢吹樱、夜叉、乌鸦三人,拽步过去,挨个提起。环视四周,只见那源稚生倒在电梯,源稚女却已不知去向。
那三人尚自懵懂,即见路明非在樱手上写道:“带着你们少主,随我来。”三人不敢反抗,那夜叉忙过去驮起源稚生,与那二人随着明非乘电梯来到楼上。
只见那一楼大厅已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除去寻常雇员,却有数十只人鱼被方天画戟钉在墙上,早便惨死。
三人见了,各个惊惧。
那矢吹樱问道:“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话犹未尽,忽觉头皮一痛,原来是被明非扯下一把头发,放入口中嚼碎,掐着决,扑一下喷出,化作点点乌光,钻入那人鱼尸体鼻孔之中。
稍时,只见那人鱼尸体扭动,重又睁眼,绽出光芒,纷纷探爪,将那方天画戟自拔而下,擎在手中,聚拢明非身后。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那夜叉当时自扇耳光,乒啪两声,才回过神来,又反手抽在那乌鸦脸上,听得叫痛,才道:“看来不是梦”
路明非未睬他等异样,张口吐出一片雪白龙鳞,正是那龙女残尸败蜕,教众人鱼闻了,便往下一指。
那许多人鱼如蒙圣旨,绰着戟,分散开来,径寻下水入口,抓那龙女去了。
与此同时,路明非听得绘梨衣于心中传话道:“师父你还好么?”
路明非回道:“因祸得福。你在家中安坐,教诺诺等人宽心,我助你哥哥平乱,便就回转。”
那绘梨衣喜道:“多谢师父,还想着哥哥。”
路明非道:“当时与你缔约,便有承诺,护你哥哥周全。为师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那绘梨衣道:“师父最好了!不过师父你用法术怎么办?”
路明非道:“不过费些手段.”瞥向那樱一头长发,道:“有物取用就好。”
那绘梨衣自然信任,便道:“那徒儿告退。”便就收了声,不再打搅。
路明非与她说罢,一指楼上。那矢吹樱三人便就明白,随他拾阶而上。
这一路行上,每到一层,便见许多鱼尸,俱被画戟钉住,但有幸存之人,全都缩在角落。
那矢吹樱三人便教幸存者速去逃命。
路明非见了,不耐扯过那樱,于她手上写道:“我非是白干,取你些头发回报。”
那樱也知事态紧急,咬牙答应,忍痛教扯。
路明非便就故技重施,将那些鱼尸救“活”,教它等追捕龙女去了。
这一行人便就如此上行,途中矢吹樱问道:“为什么只用我的?”
路明非边走边在她手上写道:“凡人无有灵气,单混血种为佳。男子属阳,于我不调,事倍功半。女子发长易折,阴气在身,于我施法正和阴阳,尤以你这般云英处女,尚未泄身者最妙。再便是”
他停了停,又写道:“调戏小姑娘,甚是有趣。”
那矢吹樱看了个似懂非懂,却能明大概,不由脸红。身后夜叉与乌鸦见了,嘟嘟囔囔,交头接耳,自不在话下。
却说众人一路上了顶层,及至一处宽阔宅屋,一眼难望尽头。自楼梯上出,可见延伸出一条甬道,两侧点燃烛火,穿过一座鸟居,隐约见得木雕林立,被暗红色帷幕罩住,排在路尽,生一面影壁出来。
那壁贯通楼顶,鎏金湛明,作画鲜亮,描绘神魔巨人,可见得半人半蛇,男女分有,佩剑悬刀,与众妖交兵。
此时却见那众多人鱼悬于壁上,被画戟贯穿。
那樱道:“这里是壁画间,应该没有人在。”
路明非却摇了摇头,拽步绕过,即见得壁后作佛寺装潢,四周墙上绘有壁画,最近一处描画双龙,黑与白矫夭共舞,同握黄金权杖。
他站定了,瞧着心道:“想来这便是黑王、白王。呵呵,双王共治,怎不生乱?”
正此时,右耳微动,即闻得鬼祟声乱,果有人暗藏其中。
那路明非循声望去,却见四个人影飞起,朝他砸将过来。他用右眼一搭,便知是四具尸体,未动干戈,侧身让过,教摔在地上。
樱三人看处,辨明样貌,齐声呼道:“关东支部的人。”
只见这四人早死多时,皆是胸前中刀,干劲利落,被一刀斩开,心脏破碎,血已流尽。
樱道:“不是死侍杀的.”又偷眼望路明非一眼,说道:“也不是和死侍一样的死法。”
那乌鸦也道:“好狠辣的刀法.就像是少主一样。”
三人正看时,却见那尸体投来处,闪亮一双金瞳,隐约约有道人影立在暗中。
樱急忙掣出刀来,乌鸦掏枪在手,夜叉驮着源稚生,绰着“蜘蛛切”,也严正以待。
只路明非抄着手,回过头去,仍观赏那副壁画,不将其放在心上。
此间寂静少时,就听那人道:“你们是蛇岐八家的幸存者?”
那三人对望一眼,樱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话落处,只听那人冷哼一声,说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在这里神气什么?蛇岐八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樱听了,蹙眉道:“你想要什么?”
那人道:“你们保护不了你们的皇,把他交给我。”
夜叉却是个毛躁性子,怒道:“你想得美!有我们在,你休想带走少主!”
谁知那人却道:“堂堂影皇,却还是个少主。也难怪难当大任,教人攻破了本部。”说至此,又叹了一声,道:“不过我当年做影皇的时候也不称职,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此言一出,那三人俱是一愣。樱即忆其前番源稚女与橘政宗所说话语,惊道:“上杉越?”
话音刚落,却见面前闪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笑道:“小丫头,你认识我?”
这一下兔起鹘落,三人未见何来,老人便已在面前,慌得那乌鸦抬起枪来抵挡。
却见那老人瞥一眼过来,探了探手,就把那枪夺了过去,在指尖一转,复指向那夜叉,说道:“小子,把我儿子给我。”
夜叉先是一惊,将信将疑问道:“你真是上杉越?少主的亲爹?”
那老人有些不耐道:“当然,如假包换!”说着,将那枪朝夜叉劈面掷来,趁他躲闪之际,一把将源稚生扯过,扛在左肩。
夜叉一见,急了,挥刀便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