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黑石官邸老板现真身,青铜之城零号说众人 (第2/2页)
那“零”却对她笑道:“你还是像当年那么美。”
二人闻言一怔,旋即那夏弥道:“看来本王的美貌已经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但别爱上我,只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苏茜道:“我感觉你的自恋也已经达到了人龙共愤的地步。”不顾夏弥怒目,又问“零”道:“你有什么事么?”
那“零”笑了笑,问道:“我这里有一件大事相告。你们现在谁管事?”
夏弥上前一步,一拍胸脯道:“自然是我。”
那“零”似信似不信道:“事关重大,人命关天,与那路明非有关,你确定可以做主?”
说着,她双眼绽放金光,好便似太阳星东升,微缩于双眸之内。
苏茜顿觉压力陡增,不由偏过头去,移开视线。
夏弥见了,敛容正色,与那苏茜道:“姐姐,去通报罢。”
苏茜点头,转身寻那路明非去了。
夏弥道:“你是谁?”
那“零”笑道:“我就是零啊,如假包换。”
夏弥道:“我感觉你是那个人。”
那“零”却摇头道:“别,千万别!你们这些龙王不要胡乱认亲,我现在有义父PTSD。”
正说处,只听得门扉响动,却是陈墨瞳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夏弥一怔,问道:“怎么是你?大王呢?”
陈墨瞳叹了声道:“他和绘梨衣去日本了。”
话落处,却听那“零”叫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陈墨瞳蹙眉道:“你有话直说!”
那“零”即道:“你们现在赶去日本,或许还有机会给路明非收尸。”
三人就是一惊。
陈墨瞳道:“你什么意思?谁能杀他?”
那“零”道:“他会死在最亲近的人手里,以他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除非.”
陈墨瞳问道:“除非什么?”
“零”笑道:“除非你们把我带去日本,这样的话,还有三成机会能救下他。”
那三人听了,尚未及开口询问,忽然闻得两声龙吟响彻,传在青铜城内。只见四周墙壁绽放光芒,其上镌刻龙文符咒纷纷闪亮,如逢旧主。
那“零”怔了怔,笑道:“没想到,真让他救回来了。姑娘们,你们走运了,加上这两个小子,就有八成胜算了。”
三人互望一眼,如何作为暂且不提。
却说东海,那龙女端坐莲花台上,假作菩萨,享众人跪拜。
正此时,忽听有人叫道:“师父,弟子回来了。”
原来是那明旸自天竺回还,背上驮着一人,却是那九头虫。前番这怪被牛魔王救走,一直囚禁在洞内,今日被明旸请出,才重现世间。
只见他面色煞白,全身无力,被两把法刀插在琵琶骨上,将法力封住,此时与寻常凡人无异。
明旸停住云,左右乱张,不见姐姐,便问道:“师父,不知姐姐何处去了?”
那龙女道:“当时情急,被我附了身。”
明旸面色陡变,却听龙女又道:“莫急,待为师铸了金身,便将此身还她。”
这少女脸色变了三变,终未发作,问道:“如何铸来金身?还请师父明示。”
龙女点了点头,往下一指道:“为师将欲顶替白王伊邪那美之名,飨东瀛国民祭祀。前番白王神谕,已教塑起无数木雕泥像,又教他等诵念祭城隍祷文,尊我为护城神。此地以神道立教,我便可假天皇诏,敕封为地祇。”
那明旸一怔,问道:“城隍只可护佑一城,怎可飨全国祭祀?”
龙女笑道:“这弹丸小国,与一城又有何差?待我敕封已毕,在东瀛境内,便可称尊。有万民信仰,克尽一切妖魔鬼怪,纵师弟他也不可在此久留。”
明旸听了,点点头道:“既如此,真可贺也。还请师父尽早施为,还我姐姐身来。”
却听龙女道:“尚有一事不妥。”
明旸问道:“何事?”
龙女即道:“方才只不过施了‘花开顷刻’,所积攒寿数不够,勉强教我补全自身,却无所余度劫。还需医活白王体内人参果树,再行施法方可。”
那明旸面色又变,道:“可若再施一次‘花开顷刻’,天谴何人来担?莫非师父想教弟子来?”
龙女闻言,笑道:“莫急,我唤牛魔王来,一是为了拖住师弟,方便白王施法。二来就是为了九头虫。他与白王夫妻情深,这一次便让他来。你即去将那白王寻来,该让那人参果树复活了。”
那明旸不敢不听,舍下九头虫,就潜入水中,径寻白王而去。
不多时,便就寻得,只见那白王正往深海沉下,面露痛苦之色,无数冰箭穿身,将她扎个透膛。须臾又冰消瓦解,伤口愈合,又见水刃无形,将她千刀万剐,再就恢复如初。
紧接着,火焰腾起,自体内烧在体内,将五内俱焚,灼个体无完肤。她苦痛加身,却也叫喊不出。
那明旸游了下来,又见白王剧烈咳嗽,直将胆汁呕出,身上起许多疹子,瘙痒难耐,被白王一把把抓出血来,自指缝与皮肉淌下。
她看得心惊,暗自道:“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五内俱焚,千刀万剐,万箭穿心,再然后是百病缠身,并求死不能周而复始,过百年期,方才打入阿鼻地狱,再受酷刑。何其惨也。”
这明旸虽助纣为虐,但想起姐姐遭遇,不免兔死狐悲。想罢多时,却不敢违抗师命,就一把扯住白王出水,来在龙女面前。
那龙女将白王放在膝前,与九头虫并排卧下,抬头看向交战二人,说道:“便看他二人谁可为胜。”
却说路明非与牛魔王做法天象地规模,正作酣战。那魔王抖擞神威,两只手举起混铁棍来,好便似昆仑顶上擎天之柱,路明非也使神通,举一杆方天画戟,真如那华山顶上峻岭之峰。这一场好杀:
海中怪,山中精,兄弟相争恼性情。
混铁棍如排山倒,方天戟利破风鸣。
一心赌赛分胜负,举手当面不留情。
牛王神威天地怕,蛟魔抖擞鬼神惊。
那个说你武艺稀松非我敌,这个道你老牛休逞口舌灵。
牛魔号称大力王,明非也有覆海名。
一个仗勇猛,一个得水兴。
全无施法术,皆靠武艺精。
棍来走飞龙,戟去凤舞影。
势大又力沉,闪转又复迎。
往往来来百余合,去去留留不见停。
大力王愈战愈勇,覆海圣心神难平。
这二人战够一百二十回合,虽未分胜负,却见路明非已渐落下风。
那牛魔王实在骁勇,将一杆混铁棍舞得是呼呼刮风,劈挂雷鸣打来。他又力大,路明非每次架住,便觉臂膀酸麻,胸中气闷。
这蛟魔王暗自思忖道:“如此下去,我必败无疑!不可与他硬碰硬来!”
想罢,抬兵刃将棍架开,卖个破绽,翻身拖戟就走。
那牛魔王哪肯干休,在后急赶,手举起棍来,搂头就砸。
只见明非忽停住步,急一翻身,将画戟抡起,使了个“黄龙大转身”,跃将起来,避过混铁棍,抖臂膀前伸,一戟搠在胸口。
那魔王见了,反应神速,往后撤了半步,转棍胸前,往下压住。
路明非瞧他面露空门,果断舍戟,扑一拳打来。谁知那牛王早有预料,头一歪,拧身躲在一旁,双臂一抬,用棍将画戟挑起,搠了过来。
蛟魔王不敢托大,也退一步,闪身在侧,使手抓住戟杆,卸去力道,调转头来。
却见那牛魔王粗中有细,身法快捷,伸直手臂,握住棍尾,那棍头已在明非胸前。
路明非急忙侧走,怎知牛魔王变招更快,转搠为扫,使了个“拦腰锁玉带”,正中明非腰际,一下打飞出去。
这魔王就是一纵,跃将起来,转瞬赶上,高举铁棍,往下就砸。
路明非使戟架住,就听哐当一声巨响,被打落水中,震得浑身酸麻。
他见事有不谐,忙收了法术,在水中将身一抖,就现出蛟魔王本相,化作一条墨青色巨龙,把血盆大口一张,喷出数道闪电,长尾一摆,激起水线如刀,齐朝牛魔王打来!
那牛魔王见了,挥舞铁棍成圆,将那闪电水刀尽数打散。便也哞了一声,变作一只大白牛:头如峻岭,眼若闪光,两只角似两座铁塔,牙排利刃。连头至尾,有千馀丈长短;自蹄至背,有八百丈高下。
那魔王踏着水,硬着头,使双角来触。这大圣卷着浪,张着口,动利齿来咬。
一龙一牛,就在东海又战一场。正是那:
东海之上妖魔兴,山王水主有威名。
当年结义花果山,各凭勇武施本领。
地动山摇平天阙,江洋啸起覆海倾。
酣战未能分胜负,早忘当年手足情。
这一战,有分教:青铜与火,重获新生。人参果树,破土而出。明非遭背刺,龙族将大丧!毕竟不知结果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