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龙王诺顿火烧破冰船,轮机舱内兄妹才重逢 (第1/2页)
话说诺顿与芬里厄依水潜渊,即双双念动言灵·蛇,但见一条条电蛇左游右窜,上寻下找,眨眼间逛遍海床深渊,暗礁废墟,珊瑚水草,贝石群鱼。
这二位龙王领域覆盖百里汪洋,但见得:
渊流潮涌,上下游鱼嬉戏;珊瑚暗礁,贝螺虾蟹漫步。海翁吐龙涎,乌贼动腕足。青鲨寻海豹,鲸鲵吞浮游。海沙洞里,鳗鲡如蛇避;废墟堆下,海马抚幼子。玳瑁彩壳映日光,背鳍拟饵唤鮟鱇。蝠鲼左右飞双翼,旗鱼背耸若帆扬。果然是:东洋大海蕴万物,深渊坑底有洞天。
不多时,寻见那“列宁号”破冰船,只见其深扎废墟,大头朝下,爬满藤壶水草,如一头钢铁巨兽沉眠。
二龙王落在甲板之上,当时船身一震,随水起波,咕噜噜冒出泡来。诺顿与芬里厄对望一眼,问道:“如何?”
那芬里厄将双眸一盼,看罢片刻,即道:“果有些门道。在外却瞧不出蹊跷。”
诺顿道:“怪道你瞧不出,这小龙有些手段。”
说罢,他探手往船壁上一划,撕拉一声,裂开条缝儿。
那芬里厄闪眸看时,但见那外皮金属剥落处,盘曲血管紧密,足有人手臂粗细,红的鲜艳,闻声汩汩,有龙血在其中流淌。
诺顿解说道:“那小龙将自身与船相融,说是尼伯龙根,实则在其体内。因外有海水环绕,又加之铁皮覆盖,故而难瞧。”
芬里厄这才明白,恍然道:“如此说来,她二人被吞了。”
诺顿笑道:“我与那绘梨衣不甚相熟,但照耶梦加得平素所为,多半是自投罗网。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儿。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那芬里厄听了,不由点头道:“这话不假。她生性好事,无风尚要起三尺浪,是个专管六国贩骆驼的。如何?可要进去?”
诺顿摇头道:“老话讲逢林莫入。贸然入内,反而被动。”
那芬里厄点头,又问道:“你道如何作为?”
诺顿笑了笑说:“这有何难?逼他出来即可。”
你看他探出手来,并指如刀,将其中一根血管划破,当时淌出鲜血。
那诺顿念动言灵·深血,化血为毒,张口一吹,便径返血管里面。只闻得嗡一声,那船当时一震,吱吱呀呀,传出金属摩擦动静。
芬里厄看向那缝隙之内,但见血管猛地一缩,竟脱出船壁,往内褪去。那化毒之血黑得发亮,紧追不舍,便往整船蔓延,与那龙血争夺地盘。
霎时间,覆盖船头。那许多藤壶水草脱落下来,转作乌黑,片刻朽烂,转眼消亡。又见那巨量海水涌入船舱,将那尼伯龙根压缩,逼其固守船尾去了。
诺顿见此,笑道:“坚壁清野,固守不出?即如此,自该乘胜追击。上船!”
芬里厄早按捺不住,一马当先,撞将进去。诺顿断后而随。
甫一入内,便见那走廊上浮游许多干尸,竟然动作,飘荡荡迎上二人,意图阻拦。
那芬里厄当时探臂而出,便抓住一个,稍微较力,捏作稀烂。但见其脑后连接血管,延伸入走廊深处,好似木偶提线。
诺顿道:“这是那小龙崽的手段。”
芬里厄哼了一声,扑一把抓住,往怀中就扯。即听嗡一声,拉动全船,在海中生波。
他笑道:“还挺结实!”
诺顿忙道:“莫扯断了,正好寻他。”
话落处,又见众干尸一拥而上,朝二龙扑来。
诺顿笑了笑道:“自不量力。”便见身周艳艳红光起,沸腾海水落,卷住许多干尸,烫个皮剥,散落骨架。一根根血管摆动,也被烫得乱窜,急忙忙往走廊深处缩去。
芬里厄扯住那血管,在后赶道:“追!”
诺顿点头,漫步走廊,手划船壁,但见得火光艳艳,蒸发海水作雾,散在船舱之外。以壁为界,干湿分离,外为汪洋海水,内成汹涌火场。
如此一来,一座独属于龙王诺顿的尼伯龙根随行扩张,即往走廊深处压来。正道是:反客为主,攻守易形。
那芬里厄见了,由衷赞道:“水下放火,不愧是青铜与火之王。”更发神威,开路在前不提。
话分两头,却说那岸上二龙无事,在沙滩上刻画棋盘,足有四五亩占地,纵横交错,密密麻麻。
那“夏弥”执黑先行,是沙土凝作棋子。康斯坦丁持白在后,乃以火灼沙成晶。所斗者,五子连珠。
他两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围追堵截,直下至第一万七千四十五子,未分胜负。
正博弈间,康斯坦丁道:“你还不回转?将绘梨衣一人留下其中,不怕陛下怪罪?”
“夏弥”目不转睛道:“赢一把就回。那孩子现在可不一般,莫小瞧了。”
康斯坦丁见她磨磨蹭蹭,久不落子,忽道:“有话就说。”
那“夏弥”听了,稍怔了怔,便将捻住棋子,抬头道:“二哥哥,已故前情,旧时往事,可否告知?”
康斯坦丁看着她,沉吟片刻道:“从头讲说还是单有侧重?”
即见“夏弥”瞥一眼楚天骄道:“单表风月。”
康斯坦丁忽叹口气道:“教你得了手。”
那“夏弥”如今纵是“沙雕”,也可见眼前一亮,呼道:“此话当真?”
康斯坦丁点头道:“自然当真,我.难辞其咎。”
那“夏弥”忙道:“哥哥细说。”
康斯坦丁却摆手道:“我且先问你,为何有此一问?”
那“夏弥”道:“前番哥哥‘调侃’于我,言称‘倒采花’,自然被我记在心里。”
康斯坦丁闻言,复又叹息道:“若论风花雪月,你最是灵巧,当为魁首。”
那“夏弥”道:“哥哥过奖,小女子愧不敢当。多谢哥哥不计前嫌,与我解惑。嘻嘻,已然知驸马心意,果与我两情相悦。那苏茜妄图插足,实乃痴人说梦。”
康斯坦丁呵呵笑道:“别的不提,单你这份自乐自得,百折不挠之心,世间已少有人及,怪道你混了个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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