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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麾下众魔介

天理麾下众魔介 (第2/2页)
  
  不多时又听得后方马蹄声骤起,声势不小,二老一听转过头同时道:“来了七个人!”吴老头连忙道:“这些人来头不小,咱们先避一避!”于是二人连忙驾马躲进一旁密林之中,扎伊娜愣在原地,只见那吴老头向她招了招手,于是连忙跟随他们入林。三人下马躲在林中,探头看时,只见果有七驾高头大马驶过,领头白马上的是个书生样貌的男子,后面跟着的则形貌各异,有的苍老,有的健硕;有的高瘦,有的矬胖。只听其中一人道:“大哥!那老贼真的在这里吗?”只听前面那书生朗声道:“错不了!今儿我看那小子使得就是“闲云剑”,绝对就是那闵三溯的弟子!”
  
  “哼哼!”只听又一人道:“这老贼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原来躲在了这!”
  
  “今儿个他要是不把胡老弟和“牧云仙诀”一并交出来,倒要叫他好看!”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待一行人去后,三人从密林中出来,刘老头道:“看来与我们并无瓜葛,接着走吧。”谁知扎伊娜紧张地道:“他们,莫非就是空明八子?”二老一听,忙道:“是吗?你怎么知道的?”扎伊娜道:“他们是去找我师伯麻烦的!不行,我得去救我爹爹和岑毅他们!”二老懵住,吴老头道:“你师伯是闵三溯?岑毅又是谁?”扎伊娜摆了摆手说道:“多说不得,再不去就来不及了!两位伯伯,这厢对不住了!我得先行告辞……”
  
  另一边岑毅驾马上了大道,只见落日垂暮,鸦鹊齐鸣,望着眼前茫茫大路,识不知该往何处去寻。可天色也不早了,只得任捡一挑道路去寻。走了不远,听得前面马蹄声起,只道是扎伊娜回来了,心头一喜,于是加鞭前往。可行了一阵,却见前方来了七驾高头大马,来者尽是男子,不禁失望。近前细看时,却见领头那人气宇轩昂,样貌不俗,正是李文用。岑毅又惊又喜,转念一想,登时大惊失色:“来者莫非就是“空明八子”吗?看来是来找师父的,我……我怎么办?”来不及细想,来人转眼来到跟前,岑毅索性原地等候。
  
  李文用也认出了岑毅,于是回头叮嘱众人默不作声,岑毅假装高兴地道:“李大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李文用笑脸相迎,道:“是啊,岑老弟,我是来带着我兄弟们看望你师父来了!”
  
  岑毅挤出笑脸来,拍着手道:“好啊!诸位大哥能来我真是荣幸至极!”说罢下马一一行礼,众人连忙回了礼,接着李文用道:“我这么多兄弟冒然前去定会惊动了他老人家,不如先请兄弟你领着我和我这二弟李善荣前去,先行告知。”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一位须臾老者,“这位李善荣兄弟号称“海游子”,想必你师父也是认识他的。”说罢只听那李善荣不屑地说道:“不用说我想那老头也认识我!”听闻此言李文用连忙瞅了他一眼,李善荣视若无睹,岑毅尽收眼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没事的,师父他巴不得你们都来呢!”心想:“我先领你们去探知情况,其他人在旁伺机埋伏我们又怎能得知,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我们?”
  
  众人拗不过岑毅,为了不暴露,只得应着岑毅的意,一众前往。路上岑毅仔细观察着几人,只见其他六人粗眉大眼,胡须冉冉,个个都要比李文用年长,却齐口称他为大哥,不禁觉得怪异。
  
  天理教众人一路上打着手语,传递暗号。岑毅假装看不见,心底早已有了盘算。
  
  待将近石屋之时,岑毅忽然惊呼:“哎呀!我怎么忘了!师父刚出去找大夫看病去了,我怎么就直接领着你们来了呀!”李文用将信将疑,回道:“即是如此,那我们在此等他回来便是。”岑毅假装焦急地道:“他回来得好一会儿呢!现在应该还没走远,我去叫他回来吧!”说罢不待众人答复,纵马掉头而去,留众人愣在原地。
  
  排行第四的“入月虎”何志上前道:“大哥,我看这臭小子鬼鬼祟祟的,肯定心怀鬼胎,倒不如我们自己去了吧!”李文用道:“不急,饶是他去通风报信,我们也不必打草惊蛇。这闵三溯住处离此不远,待他一时半会不来,我们再去不迟。”刚说完李文用突然脸色大变,道:“不好,这傻小子去他师父跟前肯定要把我名字说出来,到时候那闵三溯肯定会跑的!”排行第五的“化风龙”苏璞道:“可万一这小子刚才说的是假的呢?他师父万一还在家里呢?”李文用思索一番后道:“这么办,五弟、六弟、七弟、八弟你们四个去追那小子,我和二弟四弟去那屋子里一探究竟。”说罢众人领命分头前去。
  
  岑毅跑过一片林子,本打算抄小路回去报信,可奔了不远,却听见身后有人追来。心里暗叫不安,但随即镇定下来,停下马来等后面来人。只见老五苏璞和老六“吒雷神”红斌、老七“坐山鹰”秦子煜、老八“仗火彪”孙子善四人一道奔来。岑毅连忙问道:“四位大哥,这是为何?”那苏璞上来就道:“哼,臭小子,骗我大哥容易,可想骗我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岑毅假装疑惑地道:“为何这么说?”那秦子煜怒道:“少给老子装!想去通风报信?你以为老子我看不出来?”说罢一脚狠狠踹在了岑毅胸口,岑毅重重地摔下马去。眼见暴露,岑毅胆怯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人越下马来,围在岑毅身边道:“说罢,那闵三溯在哪儿?不说老子杀了你!”岑毅牙关紧咬,眼睛死死盯着四人。那红斌嘿嘿一笑道:“蛮硬气的呢!要是削了你一根手指头看你说不说!”说着抽出一把短刀,作势便要往手上割去,岑毅这时终于燃起了反击的斗志,大喝一声,手上内力迸发而出,挥掌拍出,竟直接将红斌拍飞了出去。
  
  余人都未料到岑毅会突然出手,惊得齐齐地向后退开,只见岑毅一个挺身跃起,接着抽出长剑,摆开架势。红斌气急败坏,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鞭身呈银白色,挥挥洒洒,大骂道:“糟小子敢偷袭我!看我不抽的你满地找牙!”说罢挥鞭打上。岑毅此时剑术已是十分精妙,无奈缺乏实战经验,红斌上来两鞭未能躲过,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身上,吃痛之余,心底已抓住了软鞭的攻防要点,只见那红斌挥鞭抽来,鞭尾直直点向岑毅肩头,岑毅不躲不闪,甩剑一挥,一招“长虹晚照”递将出去,劈中鞭尾,接着翻身跃起,躲过甩过来的鞭身,运起内力,剑锋横转,向下一扫到底。红斌大吃一惊,翻手挥鞭扫来,谁知岑毅这招尽是虚招,剑未使老就已收回,接着翻身避开来鞭,反手“东风贯楼”刺来,这招实在太快,红斌躲都未躲,长剑直直刺进胸口。其余三人惊愕不已,只见苏璞上来一脚蹬开岑毅,反手扶住重伤的红斌。岑毅见自己一出手便致伤于他,心中又惊又喜。
  
  原来这红斌武功本在岑毅之上,无奈过于轻敌,加之心中浮躁,这才栽在了岑毅手上。只见红斌表情痛苦,一手紧握着拳头,一手死死抓着苏璞胳膊道:“五哥,替……替我报仇!”说罢便昏厥过去。苏璞连忙点住红斌胸口六处止血穴位,接着命秦子煜和孙子善二人照料,然后起身回头冷冷瞧着岑毅,眼里似有了几分敬畏之意。
  
  岑毅没了长剑,瞬间窘迫不已。苏璞道:“好小子,好俊的功夫!”岑毅默不作声,死死盯着苏璞。只听苏璞又道:“你剑术上是厉害,可你拼的过我的拳脚吗?”说罢上前几步,展开架势。岑毅没见过这路架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接架,正是“撵步八象拳”,苏璞冷哼一声,揉身搓上,挥掌拍去,岑毅没见过这等绵软的拳法,可迸发出的内力却也让岑毅知道这掌厉害,不敢硬接,于是错开双手,接着脚踏“坤”位,挥拳来打,苏璞也察觉到这拳之精妙,也没有硬接,侧身躲过。
  
  二人斗了一番,迟迟未能找出对方破绽。可岑毅却觉得越打越乏力,而苏璞精神烁烁,不见衰象,好似自己内力被其抽走一般。这苏璞乃是内家武功“游身八卦掌”的通家高手,师承少林派,岑毅自不是其对手,可方才岑毅三招之内放倒红斌实在让苏璞对其有了戒备之心,否则早就将岑毅打倒在地。
  
  眼见苏璞迟迟不能取胜,秦子煜心里又急又气,这人是位暗器高手,能抬手将镖射中数丈之外的目标,被人称为“鹰眼”,因此他便给自己取外号为“坐山鹰”。只见他悄悄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弹珠,扣在手指中,待岑毅与苏璞越开距离之际,破空弹出,正中岑毅腰间。岑毅苦叫一声,扑倒在地。
  
  另一边那孙子善也忍无可忍,抽出一把利刃便向岑毅劈去。岑毅痛得难以躲避,只得翻转身子滚开。那苏璞眼见自己胜之不武,心底惭愧,于是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孙子善连劈两刀都被岑毅躲开,气得他双眼通红,真如烧着火了一般。只见他一脚狠狠踢在岑毅胸口,岑毅几度喘不过气来,于是孙子善乘机一刀向岑毅颈间砍去。突然,却听“砰”的一声,孙子善长刀脱手,落到一旁,捂着手掌苦叫不已。秦子煜看得清楚:一把镖飞来扎在了孙子善手上。
  
  抬眼望去,只见一乘黑马上坐着个仪态威严,挺拔端庄的老者,白眉低垂、苍眼含怒,一身长衫精干不已,正是那发镖之人。另一边,却见还有两匹马,上面分别是个头顶光秃秃的老头和一个美貌的少女,正是吴老头和扎伊娜。苏璞见状惊慌不已,心想:“怎会如此不顺?半路窜出来这么多高手,这闵三溯倒是帮手挺多!”
  
  只听那发镖的刘老头道:“你们好大本事!竟对一个孩子下手!有种的,跟老爷子我过过招!”苏璞上前拱手道:“尊驾贵姓?为何要出手伤人?”刘老头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地说道:“怎么,我还伤你们不得?凭我这把年纪还管不得你们?问我名讳,倒要先把自己的家数给报出来!”
  
  苏璞强忍心中怒火,回道:“在下天理教八卦旗巽牌香主苏璞是也!”刘老头“哦”的一声道:“你就是那个号称“化风龙”的家伙喽。”苏璞摆了摆手道:“都是江湖朋友胡乱叫的,在下实不敢当!”另一边吴老头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天理教的朋友,失敬失敬!”下马上前躬身行礼,苏璞连忙还礼,谁谁知刚弯下身子,脖颈间一阵剧痛传来,苏璞暗叫不妙,撑开双手防备突袭,接着连忙向后退开。
  
  秦子煜一看,却是苏璞脖子上插了一根钢针,苏璞顿感脖颈僵硬,只听那吴老头道:“怎么样,这“醉马针”舒不舒服?再来一针不?”
  
  孙子善闻言恼怒无伦,把手上镖拔出扔在地上,大骂道:“哪来的糟老头子?坏你老子大事,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罢抽过刀来便要杀去,却被苏璞喝止住。那秦子煜一听“醉马针”,登时脸色大变,惶恐地道:“你们……你们是天山双鹰?“闻言吴刘二老哈哈大笑,齐声道:“终于来个有见识的人了!”只听这吴老头道:“没错小子,我们是天山双鹰,吾乃“傲鹰”吴世超,这位是我师弟“骄鹰”刘柄业。”
  
  闻言扎伊娜惊得目瞪口呆,只听这吴世超接着道:“本来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可看见你们欺负我这位朋友,我可不能袖手不管了!”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岑毅。岑毅惊奇不已,心想:“这俩老头是哪路来的?我跟他们认识吗?”
  
  孙子善怒不可遏,而秦子煜脸上却尽是惊恐,上前道:“两位老先生来此我等实是未知,这小朋友是二位朋友吗?哈哈,真是冒犯!”说着上前拉住岑毅的手道:“真是抱歉,刚才是我们不对,你原谅了我们吧!”孙子善怒道:“六哥!你怎么这等窝囊!我们打不过便一死了之,干吗要向他们求饶!”
  
  “住口!”秦子煜道,“老爷子金尊玉体,我们哪配和他们动手!”吴世超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听到“醉马针”就老实多了,看来你是真知道这玩意的厉害啊!”秦子煜道:“别说“醉马针”了,就是您老爷子的拳脚也厉害的紧呀!”
  
  “天山双鹰”被这秦子煜哄得开心了,怒气渐消,吴世超翻出笑脸道:“好吧,念在你们教主的份上姑且饶过你们。可是,以后千万不要再对我这位朋友无礼!”说着指着岑毅。秦子煜恭敬地道:“啊好,是是是,一定一定。”诺诺连声。于是吴世超命刘柄业取出“醉马针”的解药来,正要对苏璞施救时。忽然听人怒道:“不能求饶!”
  
  抬头一看,只见红斌捂着胸口摇摇晃晃起身,双眼通红,“干吗要求饶!这小孩刺了我一剑,我也一定要还给他!”他指着插在胸口的剑说道。那剑刺入的并不深,然而拔出便会血脉喷涌,因此留在身上。刘柄业冷笑一声道:“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还法!”
  
  红斌也不多言,从地上抄过一把短刀,大吼着便扑上来。刘柄业看也没看,挥掌向前一推,那掌力竟将长剑按了进去,直接将红斌当胸穿透,红斌喷出一口鲜血,“哐当”一声短刀落地,人也跟着倒地而亡。
  
  秦子煜欲救之而不及,眼见兄弟当面惨死,心中悲痛至极。孙子善则瞪大了双眼,苏璞意识尚清,见状悲愤交加,眼泪夺眶而出。孙子善扑到红斌身上大哭起来,秦子煜回头咬着牙道:“二老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就不能手下留情吗?”刘柄业不屑一顾,道:“这种人啰哩啰嗦的,不杀他耳边可不清净。”
  
  吴世超正色道:“老弟,你也真是!咱们已经和他们和好了,干吗还要结下仇怨来呢?”刘柄业面色冷漠,不屑地回道:“哼!结仇?敢跟我等结仇的人早就死光了!”
  
  秦子煜强忍怒火道:“两位叔叔,我们怎敢与您结仇?饶是你们手下留情,放过了我这苏五哥吧!”说罢,眼角已经挤满泪水。吴世超道:“好吧,那老弟你就饶了这苏老兄吧!”刘柄业“嗯”的一声,将解药递给秦子煜,秦子煜双手接过,接着就扶起苏璞,将他颈上钢针缓缓拔出,接着倒出一点药粉缓缓涂在了针眼处。
  
  吴世超忽然道:“还不行,这解药还有一味口服的!”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里面装着药液。秦子煜连忙道谢,接过瓷瓶后将药喂给了苏璞。不多时,苏璞只觉脖颈渐渐舒缓,手脚渐渐轻松。正要起身称谢,可忽然见他双眼圆睁,嘴巴半张,手脚好似抽筋般的乱扭起来,秦子煜惊慌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还没说完,却见苏璞掐住了自己脖子,伸出舌头低吼起来,双眼翻白。不多时,手脚一蹬,断气当场。
  
  秦子煜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起身望着吴世超道:“为什么会?”刘柄业也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吴世超邪笑道:“以你们天理教的规矩,岂可有仇不报?还是赶尽杀绝为妙。”秦子煜顿时明白方才瓷瓶里的药液乃是一味剧毒,悔恨与悲痛充斥着内心,于是扑到苏璞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岑毅和扎伊娜见这天山双鹰一用术,一用计,片刻间便杀了空明八子中的两人,只觉得惨不忍睹,撇过眼去不愿再看。
  
  孙秦二人哭了一阵,起身聚在一起,秦子煜怒道:“二位既然如此不讲武德,那还请二位连我们也一块杀了!”刘柄业道:“不用你们求,量你们也跑不了!”
  
  秦子煜从背后包袱中抽出武器来,乃是一根狼牙棒,尖刺横生,威力十足,近前来战。另一边孙子善取下身后长戟,也上前来。
  
  “天山双鹰”双双抽出宝剑,岑毅看时,却见两柄寒光瑟瑟,光耀闪烁的利剑:一柄剑身银白,乃是吴世超的“符雪”剑;一柄通体碧绿,却是刘柄业的“离霜”剑。秦子煜挥舞狼牙棒来战吴世超,孙子善架着长戟来战刘柄业。刹那间,只见光回影现,杀声连连。岑毅自闵三溯和蔡捷一战后已经许久再未见过这等真刀真枪的厮杀,双方下手绝不留情,杀招连绵不绝,吴刘二人剑招越递越快,秦孙二人杀手越下越重。刀光和剑影不住闪在扎伊娜和岑毅二人脸上,“符雪”和“离霜”二鸟惊得叽叽喳喳,“符雪”和“离霜”二剑打得乒乒乓乓。
  
  秦孙二人正值壮年,气力比之二老较足,然而天山双鹰毕竟身为成名高手,武功实在孙秦二人之上。剑招精妙,不多时,便已打得二人露出破绽。秦子煜狼牙棒重,挥扫极慢,于是吴世超便攻他下盘,逼得秦子煜连连后退。而孙子善长戟善于长攻,不便近战,于是刘柄业就剑起短路,贴身出招,片刻间也令孙子善中招。
  
  不出多时,孙秦二人败象已现,岑毅看得明白,但实在不愿见天山双鹰多起杀戮,于是冲他们喊道:“吴爷爷,刘爷爷,饶了他们吧!”而二老似乎闻所未闻,依旧尽出杀招。岑毅不忍,上前道:“两位爷爷,他们大哥还去找我师父去了,现在着急杀他们,我师父他们就有难了!”
  
  吴世超闻言道:“也对,师弟停手!”于是上前起手一点,定中秦子煜手臂要穴,秦子煜瞬间倒地不起,另一边刘柄业也是一般手法,拿住了孙子善。二人怒道:“要杀便杀,这般拿住我们羞辱,我们做鬼也饶不了你!”刘柄业狠狠两个耳光抽在了二人脸上,道:“现在想死还早了点,待会儿带到你们大哥面前杀了,看你们大哥救不救的了!”
  
  二人怒骂不止,吴世超伸手点了二人哑穴,又随意将他们裹在马背上,便在岑毅和扎伊娜带领下向石屋前去。
  
  此时日落已久,夜幕悄然降临,眼前已然难以见物,众人走了一会儿,远远望见有三人仗着火把围在石屋前,正是李文用、李善荣和何志。门前两人提械对峙,正是闵三溯和海莱万,天理教三人手中也握有兵器,显然双方已有过一阵拼杀。
  
  于是四人躲在暗处,只听那李文用说道:“废话少说,闵三溯,你身为武林前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你便说句明话,这“牧云仙诀”你到底交是不交?”闵三溯横眉怒对,冷道:“师父辞别我们师兄弟之时,便多番嘱咐我们莫要将这秘诀显出世面,饶是我们自己也绝不许多看。你们天理教更是与我们牧云门有着嫌隙,怎会白白交给你们!”
  
  “入月虎”何志喝道:“闵老二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交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闵三溯坦然道:“便是豁出了这条老命,我也绝不会把这秘诀白白送人!”
  
  何志闻言正欲动手,李文用伸手将他拦下,接着叹了口气,续道:“闵前辈,我知道你有骨气,跟你来硬的是行不通的。可是,若是我说出了其中缘由,或许你也会把那秘诀借给我了吧!”闵三溯道:“能有什么缘由,还不是为了我牧云门中的绝世武功吗?”
  
  李文用摆摆手,道:“闵老叔,你退出中原武林太久了,好多事情你还不知道吧!这“牧云仙诀”中藏着的惊天大秘可不只是武功这么简单,现在除了我们天理教,其他好多门派也在争着找这秘诀,你可知是为何?”闵三溯疑惑地道:“为什么?”
  
  李文用缓缓说道:“因为江湖上有传言,这秘诀中藏着破解“红缨毒功”的法门!”
  
  躲在暗处的天山双鹰闻言身躯为之一震。闵三溯却道:“什么“红缨毒功”?我怎么没听说过。”
  
  “唉!”李文用长叹一声,“闵二爷,你真是孤陋寡闻了呀!这毒功乃是一种折磨人的剧毒,以内力催动,虽不置人于死地,但却能令人生不如死!我等都深受其害,可谓苦不堪言!”闵三溯道:“哦,什么毒功这么厉害?我倒想知道对你们怎么个害法?”李文用又是一声长叹,道:“闵老,你真想看看?”闵三溯点了点头。
  
  于是只见李文用还剑入鞘,将手抚到脸上,正要动作时,一旁的李善荣伸手拦住,却被李文用松开。
  
  接着李文用将手伸进脖子里,只听“哗啦”一声,他脸上皮肤竟被扯将下来,余人见状都是一声惊呼,原来这李文用脸上竟覆着一层假面人皮。将头上纶巾一同扯下来后,里面赫然现出一张骇人瞩目的脸孔来:满脸红疮,疤痕累累;头发散乱得好似一张毡子,头上皮肤一片接着一片的撕开,凝血黏在了头皮上,好似一坨坨烂肉;双眼无神,嘴唇被咬得稀烂,一只耳朵似被削去了一半。实在是惨不忍睹,连闵三溯都看得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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